第 11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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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1 章
牧玥心中暗罵葉溪還是和以前一樣有病，不過現在的她可不會再與她起沖突，她要防著她，看她如何作妖。
眼看著葉溪與牧曜去前面入了座，其他人也陸續到來，她們三個像迎客石一般站著，誰來了都得看上她們幾眼。
這其中只有牧雷最奇怪，他和牧霆兩人過來與她們說話，說著說著目光不由自主地就飄到了葉靈身上，牧霆很快察覺，硬是將他拽走。這下哪怕葉靈再遲鈍也察覺到了點什麽，三人也就此分開，各自回了位置上坐著。
今日旁的人覺得她獨自來沒帶原既洲奇怪，她也覺得清王牧昭奇怪。
因為她與牧昭關系差，幾位王叔他們回來後也都是單獨去找牧昭聚一聚。她其實還有點納悶，因為王叔他們會想幫牧霖與牧曜修覆關系，可是竟然沒人幫他們，從小到大，大人們都是避免他們二人相處，如今想來，不太尋常。
而在當下，今年牧昭竟然單獨來參加家宴沒帶如夫人，前世那年似乎也是如此，她估摸著兩人可能是吵架了，沒太放在心上。
理所當然的，牧霖是最後一個來，他一來便宣布開宴，多餘的話在有牧曜在場的時候一如既往沒有，牧曜也毫不在意，自顧自抱著懷裏的人喝酒。
牧玥註意到，葉溪之前光著的肩頭不知什麽時候嚴實遮住了，她也不再調笑撒嬌，正襟危坐地待在牧曜懷裏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強搶來。那副做派，不是因為牧霖才怪。
因為在乎牧霖，才收斂偽裝，以免破壞她在他眼中的形象。
可惜她不知道，與牧曜沾上關系，她與牧霖是再無可能了。
牧霖只在最開始瞥過她一眼，而後再也沒給過她眼神。
葉溪卻一直在繃著，牧曜察覺她有些奇怪，被她以理由搪塞了過去。
今夜要守歲，這場宴會自然持續的時間格外長，牧霖與各位叔伯兄弟們喝酒，牧曜那邊他也喝，不過只是最初仿佛陌生人一般敬了一杯，其後哪怕一群人聚在一起，他們也涇渭分明，各喝各的。
宴會過半，牧曜看了眼葉溪，只見殿內其他人都熱熱鬧鬧聚在一起說說笑笑，唯有她，獨自坐在席位上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葉溪到底是與其他人沒什麽來往，如此也正常，看著是有些冷清寂寞，不過以他對她的了解，她不會多在意。他放著她在那裏沒管。
時間久了殿中都是酒氣有些悶，女人們不少出去透氣走動的，葉溪也在這中間出去過一次，那次牧霖也不在殿中，一時沒人註意。
牧霖於回來途中遇到了她，因為她的主動攔路，牧霖不得不停下腳步。
“有事？”對著她，牧霖並不客氣，甚至態度帶著明顯的冷漠。
葉溪頓了下，開口：“陛下，你不認得我了麽？”
牧霖看了她一眼，微微皺眉，“孤為何要認得你？”
葉溪臉上的笑僵住，“我是葉溪啊，你不記得我？”
“不認識，也不記得。”他說著邁步要走，葉溪忙伸手阻攔。
“陛下，我有話與你說。”
牧霖不得不停步，“孤與你素不相識無話可說。”他不欲與她多待，示意讓開，葉溪卻並不罷休。
“夫人自重。”看她不讓，牧霖夫人二字咬得極重，其中的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，葉溪自是不甘心，他卻用袍袖打開她的手，徑直往前。
望著牧霖很快消失的背影，葉溪咬了咬牙。
而牧霖則在離開後面露厭惡，他其實記得葉溪，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既然與牧曜在一起後還來糾纏他。他不戳破也是給她留了幾分面子，但願她及時收斂自己那不該有的心思，安安生生當她的榮王夫人。
這是只有兩人知道的一道小插曲，回來後殿內一切如常，兩人表面看起來都是無事發生。
一到子時，滿昀都響徹著煙花爆竹之聲，平樂十二年拉開了序幕。
殿內一片新年祝福聲後響起了另一種祝福，眾人都刻意控制著酒量，等著此時為牧霖清醒地獻上生辰祝福和禮物。
最後他們特意說著好話，將牧曜推到了牧霖面前，說牧曜為他特意尋了禮物，如何如何用心雲雲。
他們期待父子兩個能至少別像個陌生人，然而牧曜心裏壓根不在意，牧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牧曜和葉溪，葉溪在牧曜面前確實有所收斂，但眼底那部分熱度讓他很不舒服。
這兩方一方祝福送禮言辭匱乏，一方收禮點頭態度敷衍，眾人不禁嘆息，又是希望落空的一年。
不管怎麽說，這年還得過，最重要的一部分完成，眾人徹底放開，這一夜可是宮內一年中唯一一晚沒有宵禁的，一般他們都是在這裏喝玩一夜，等淩晨便直接去皇陵。
這之後又過了一陣，沒有限制男人們很快紛紛喝多上頭，牧家這麽多男人只剩下不愛喝酒的牧畔還穩穩端坐著。
牧霖後來回了位置上沒再去與他們一起，他還沒安生一陣，牧雷晃著走了過來。
只有在這一晚，牧玥會老老實實和嬸嬸嫂嫂們待在一起不沾酒，男人們在那邊烏煙瘴氣，她們打著吊牌，不時也關註下殿內其他人的動向。
這一看牧雷往牧霖那邊去，葉靈不知為何感到一陣緊張，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老實說近段時間牧雷邀約她的次數變多了，她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，這種事不太好說，她也沒辦法找人為自己看看。
後來她因為太糾結減少了與他的約飯，到今天，他給她的感覺讓她覺得她恐怕真沒多想。
女人們本就少，牌桌正好組成兩組，後來時間久了嬸嬸們有的去休息，剩了一桌零零散散地在打著。
葉靈緊張抓住了牧玥給她使眼色，牧玥從牌桌上換了下來，兩人往旁邊坐了坐。
牧玥奇怪看她的臉色：“靈姐姐你怎麽了？看起來怪怪的。”
牧玥當初一直叫葉靈嫂嫂，自從她叫妍妃妍姐姐後，葉靈吃醋，她的稱呼也跟著改變。
葉靈示意她看牧霖那邊，牧雷已經坐在了牧霖身前的桌子上，整個人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，兩人還沒發生交集。
她道：“小玥兒你能不能去把牧雷拉走啊？別讓他找你皇兄。”
“啊？為什麽？”牧玥不解。
“我……”
葉靈支支吾吾，最後只吐出一句：“我覺得他要幹不好的事。”
不好的事？牧玥眨眨眼，他們一家兄弟從小連架都沒打過，長輩們也是言傳身教，兄弟如手足，絕對要愛護，能有什麽不好的事？而且還是她來告訴自己的。
她故意沒動，“什麽不好的事？我看著挺正常的啊，靈姐姐是不是知道什麽？”
葉靈急得舌頭有些打結，這怎麽好跟她說！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說。
“你先去，先去把他弄走，之後我就告訴你。”
“還是先說吧，我也好想想怎麽拉他走嘛。”
牧雷在那裏垂著腦袋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在醞釀著爆發，葉靈生怕他等下鬧出無法收場的動靜，畢竟這麽多人在。她攥緊拳頭，仿佛視死如歸一般道：“我覺得牧雷他好像喜歡我，我怕他跟你皇兄鬧。”
她說完還閉著眼睛，眼簾抖啊抖的一度不敢睜開，牧玥覺得葉靈這副鴕鳥一般的姿態可愛又好笑，拖長了調子道：“哦……這樣啊，那你喜歡他麽？”
牧玥知道牧雷遲遲沒有跟葉靈表明心意，不然他在家不會那麽老實沒動靜，他會不先與葉靈言明看看她的心意就找上牧霖麽？她頓了下，還真的會。
牧雷不似牧霆，有時候他上頭了不顧後果莽撞沖動，更何況這段時間也是有所積壓，今晚這樣的場合難免控制不住。
不過她不覺得有問題，這段時間牧雷肯定受夠了心理折磨，有些事情他該知道了，他說了不會影響兄弟之間的感情，牧霖不會怎麽樣，頂多就是葉靈以後感到尷尬，但對他們來說，這一遭遲早要面對。
反正他們都離得比較遠，旁人不會知道說了什麽。
牧雷雖沖動，但他還是會註意分寸的。
比起去拉住他，牧玥更想知道葉靈怎麽看牧雷，這兩人之間到底有沒有戲。
葉靈則在聽到牧玥的問題後卡住了，她竟然沒辦法很快給出一個答覆。
她一直以為自己對牧雷是好友是半個親人，可一想到他對自己是男女之情後，除了緊張慌亂，並沒有討厭這類的負面想法。問喜歡他麽？她迷茫，但是不可否認的，她意識到自己沒有不喜歡。
牧玥也在此時道：“沒有立刻回答不喜歡就是還有點喜歡吧。”
她拉起葉靈的手：“走，我們去看看，看他到底要幹什麽。”
葉靈卻在此時退卻了，“不，不行。”
牧玥在這一刻懂得了她所謂的不行是指，即便她可能有點喜歡牧雷，牧雷也可能喜歡她，但是他們兩個不能在一起。
“為什麽不行？皇兄會遵守你們之間的約定，還可以出宮過屬於自己的生活，你在怕什麽？”
葉靈搖頭：“若我走了，葉家就沒人在宮裏，他們會生氣、會擔心，可能還會送其他人進來……”
牧玥忍不住搖了搖她：“想想你自己吧，你以前不還經常念叨想去京城以外的地方走走看看，怎麽真有機會了還想這想那？你在這宮裏又怎麽樣？他們除了臉面好看一點皇兄不會讓他們得到什麽，至於別的人，皇兄他不會再收人進後宮了你不明白麽？況且旁人的事關你屁事啊，你在這宮裏已經待了那麽多年，足夠了，不要再傻了。”
葉靈的表情有松動，牧玥說的沒錯，過去總嚷嚷不甘心的是她，真有機會了猶豫退縮的也是她。她其實很明白在這宮裏住久了能有離開的機會不容易，即便是在外碰到喜歡的人也不太容易，如此境遇下她竟然想七想八想要逃，當真是與自己真實想要的越走越遠了。
曾經的她不夠勇敢，聽從家裏進了宮，已經困在這京城那麽多年了，也算報了家裏的養育之恩，往後的人生是她自己的，她應該選擇自己想要的過法。
“別想太多，我們先過去看看，看看再說。”牧玥緩聲勸她。
葉靈點了點頭，隨她一起向那邊走去。
或許……只是多想了呢。即便這麽想，她還是越靠近那邊，心跳越來越快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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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玥心中暗罵葉溪還是和以前一樣有病，不過現在的她可不會再與她起沖突，她要防著她，看她如何作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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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其中只有牧雷最奇怪，他和牧霆兩人過來與她們說話，說著說著目光不由自主地就飄到了葉靈身上，牧霆很快察覺，硬是將他拽走。這下哪怕葉靈再遲鈍也察覺到了點什麽，三人也就此分開，各自回了位置上坐著。
今日旁的人覺得她獨自來沒帶原既洲奇怪，她也覺得清王牧昭奇怪。
因為她與牧昭關系差，幾位王叔他們回來後也都是單獨去找牧昭聚一聚。她其實還有點納悶，因為王叔他們會想幫牧霖與牧曜修覆關系，可是竟然沒人幫他們，從小到大，大人們都是避免他們二人相處，如今想來，不太尋常。
而在當下，今年牧昭竟然單獨來參加家宴沒帶如夫人，前世那年似乎也是如此，她估摸著兩人可能是吵架了，沒太放在心上。
理所當然的，牧霖是最後一個來，他一來便宣布開宴，多餘的話在有牧曜在場的時候一如既往沒有，牧曜也毫不在意，自顧自抱著懷裏的人喝酒。
牧玥註意到，葉溪之前光著的肩頭不知什麽時候嚴實遮住了，她也不再調笑撒嬌，正襟危坐地待在牧曜懷裏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強搶來。那副做派，不是因為牧霖才怪。
因為在乎牧霖，才收斂偽裝，以免破壞她在他眼中的形象。
可惜她不知道，與牧曜沾上關系，她與牧霖是再無可能了。
牧霖只在最開始瞥過她一眼，而後再也沒給過她眼神。
葉溪卻一直在繃著，牧曜察覺她有些奇怪，被她以理由搪塞了過去。
今夜要守歲，這場宴會自然持續的時間格外長，牧霖與各位叔伯兄弟們喝酒，牧曜那邊他也喝，不過只是最初仿佛陌生人一般敬了一杯，其後哪怕一群人聚在一起，他們也涇渭分明，各喝各的。
宴會過半，牧曜看了眼葉溪，只見殿內其他人都熱熱鬧鬧聚在一起說說笑笑，唯有她，獨自坐在席位上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葉溪到底是與其他人沒什麽來往，如此也正常，看著是有些冷清寂寞，不過以他對她的了解，她不會多在意。他放著她在那裏沒管。
時間久了殿中都是酒氣有些悶，女人們不少出去透氣走動的，葉溪也在這中間出去過一次，那次牧霖也不在殿中，一時沒人註意。
牧霖於回來途中遇到了她，因為她的主動攔路，牧霖不得不停下腳步。
“有事？”對著她，牧霖並不客氣，甚至態度帶著明顯的冷漠。
葉溪頓了下，開口：“陛下，你不認得我了麽？”
牧霖看了她一眼，微微皺眉，“孤為何要認得你？”
葉溪臉上的笑僵住，“我是葉溪啊，你不記得我？”
“不認識，也不記得。”他說著邁步要走，葉溪忙伸手阻攔。
“陛下，我有話與你說。”
牧霖不得不停步，“孤與你素不相識無話可說。”他不欲與她多待，示意讓開，葉溪卻並不罷休。
“夫人自重。”看她不讓，牧霖夫人二字咬得極重，其中的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，葉溪自是不甘心，他卻用袍袖打開她的手，徑直往前。
望著牧霖很快消失的背影，葉溪咬了咬牙。
而牧霖則在離開後面露厭惡，他其實記得葉溪，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既然與牧曜在一起後還來糾纏他。他不戳破也是給她留了幾分面子，但願她及時收斂自己那不該有的心思，安安生生當她的榮王夫人。
這是只有兩人知道的一道小插曲，回來後殿內一切如常，兩人表面看起來都是無事發生。
一到子時，滿昀都響徹著煙花爆竹之聲，平樂十二年拉開了序幕。
殿內一片新年祝福聲後響起了另一種祝福，眾人都刻意控制著酒量，等著此時為牧霖清醒地獻上生辰祝福和禮物。
最後他們特意說著好話，將牧曜推到了牧霖面前，說牧曜為他特意尋了禮物，如何如何用心雲雲。
他們期待父子兩個能至少別像個陌生人，然而牧曜心裏壓根不在意，牧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牧曜和葉溪，葉溪在牧曜面前確實有所收斂，但眼底那部分熱度讓他很不舒服。
這兩方一方祝福送禮言辭匱乏，一方收禮點頭態度敷衍，眾人不禁嘆息，又是希望落空的一年。
不管怎麽說，這年還得過，最重要的一部分完成，眾人徹底放開，這一夜可是宮內一年中唯一一晚沒有宵禁的，一般他們都是在這裏喝玩一夜，等淩晨便直接去皇陵。
這之後又過了一陣，沒有限制男人們很快紛紛喝多上頭，牧家這麽多男人只剩下不愛喝酒的牧畔還穩穩端坐著。
牧霖後來回了位置上沒再去與他們一起，他還沒安生一陣，牧雷晃著走了過來。
只有在這一晚，牧玥會老老實實和嬸嬸嫂嫂們待在一起不沾酒，男人們在那邊烏煙瘴氣，她們打著吊牌，不時也關註下殿內其他人的動向。
這一看牧雷往牧霖那邊去，葉靈不知為何感到一陣緊張，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老實說近段時間牧雷邀約她的次數變多了，她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，這種事不太好說，她也沒辦法找人為自己看看。
後來她因為太糾結減少了與他的約飯，到今天，他給她的感覺讓她覺得她恐怕真沒多想。
女人們本就少，牌桌正好組成兩組，後來時間久了嬸嬸們有的去休息，剩了一桌零零散散地在打著。
葉靈緊張抓住了牧玥給她使眼色，牧玥從牌桌上換了下來，兩人往旁邊坐了坐。
牧玥奇怪看她的臉色：“靈姐姐你怎麽了？看起來怪怪的。”
牧玥當初一直叫葉靈嫂嫂，自從她叫妍妃妍姐姐後，葉靈吃醋，她的稱呼也跟著改變。
葉靈示意她看牧霖那邊，牧雷已經坐在了牧霖身前的桌子上，整個人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，兩人還沒發生交集。
她道：“小玥兒你能不能去把牧雷拉走啊？別讓他找你皇兄。”
“啊？為什麽？”牧玥不解。
“我……”
葉靈支支吾吾，最後只吐出一句：“我覺得他要幹不好的事。”
不好的事？牧玥眨眨眼，他們一家兄弟從小連架都沒打過，長輩們也是言傳身教，兄弟如手足，絕對要愛護，能有什麽不好的事？而且還是她來告訴自己的。
她故意沒動，“什麽不好的事？我看著挺正常的啊，靈姐姐是不是知道什麽？”
葉靈急得舌頭有些打結，這怎麽好跟她說！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說。
“你先去，先去把他弄走，之後我就告訴你。”
“還是先說吧，我也好想想怎麽拉他走嘛。”
牧雷在那裏垂著腦袋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在醞釀著爆發，葉靈生怕他等下鬧出無法收場的動靜，畢竟這麽多人在。她攥緊拳頭，仿佛視死如歸一般道：“我覺得牧雷他好像喜歡我，我怕他跟你皇兄鬧。”
她說完還閉著眼睛，眼簾抖啊抖的一度不敢睜開，牧玥覺得葉靈這副鴕鳥一般的姿態可愛又好笑，拖長了調子道：“哦……這樣啊，那你喜歡他麽？”
牧玥知道牧雷遲遲沒有跟葉靈表明心意，不然他在家不會那麽老實沒動靜，他會不先與葉靈言明看看她的心意就找上牧霖麽？她頓了下，還真的會。
牧雷不似牧霆，有時候他上頭了不顧後果莽撞沖動，更何況這段時間也是有所積壓，今晚這樣的場合難免控制不住。
不過她不覺得有問題，這段時間牧雷肯定受夠了心理折磨，有些事情他該知道了，他說了不會影響兄弟之間的感情，牧霖不會怎麽樣，頂多就是葉靈以後感到尷尬，但對他們來說，這一遭遲早要面對。
反正他們都離得比較遠，旁人不會知道說了什麽。
牧雷雖沖動，但他還是會註意分寸的。
比起去拉住他，牧玥更想知道葉靈怎麽看牧雷，這兩人之間到底有沒有戲。
葉靈則在聽到牧玥的問題後卡住了，她竟然沒辦法很快給出一個答覆。
她一直以為自己對牧雷是好友是半個親人，可一想到他對自己是男女之情後，除了緊張慌亂，並沒有討厭這類的負面想法。問喜歡他麽？她迷茫，但是不可否認的，她意識到自己沒有不喜歡。
牧玥也在此時道：“沒有立刻回答不喜歡就是還有點喜歡吧。”
她拉起葉靈的手：“走，我們去看看，看他到底要幹什麽。”
葉靈卻在此時退卻了，“不，不行。”
牧玥在這一刻懂得了她所謂的不行是指，即便她可能有點喜歡牧雷，牧雷也可能喜歡她，但是他們兩個不能在一起。
“為什麽不行？皇兄會遵守你們之間的約定，還可以出宮過屬於自己的生活，你在怕什麽？”
葉靈搖頭：“若我走了，葉家就沒人在宮裏，他們會生氣、會擔心，可能還會送其他人進來……”
牧玥忍不住搖了搖她：“想想你自己吧，你以前不還經常念叨想去京城以外的地方走走看看，怎麽真有機會了還想這想那？你在這宮裏又怎麽樣？他們除了臉面好看一點皇兄不會讓他們得到什麽，至於別的人，皇兄他不會再收人進後宮了你不明白麽？況且旁人的事關你屁事啊，你在這宮裏已經待了那麽多年，足夠了，不要再傻了。”
葉靈的表情有松動，牧玥說的沒錯，過去總嚷嚷不甘心的是她，真有機會了猶豫退縮的也是她。她其實很明白在這宮裏住久了能有離開的機會不容易，即便是在外碰到喜歡的人也不太容易，如此境遇下她竟然想七想八想要逃，當真是與自己真實想要的越走越遠了。
曾經的她不夠勇敢，聽從家裏進了宮，已經困在這京城那麽多年了，也算報了家裏的養育之恩，往後的人生是她自己的，她應該選擇自己想要的過法。
“別想太多，我們先過去看看，看看再說。”牧玥緩聲勸她。
葉靈點了點頭，隨她一起向那邊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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